
因為《幻愛》,所以屯門,也勾起了我與屯門的糾結。
初次來屯門 大約是82/83年,那年我外公外婆從土瓜灣搬到兆康。還記得第一次坐巴士到屯門,從叻君被尚義踢入會的電影現場「三邨一苑」,乘坐27號到旺角,再轉乘66號巴士到大興。到大興食碗牛什河充電後再乘車到兆康。山長水遠,第一次入屯門最興奮,其後沒有了新鮮感,剩下的就只有煎熬。
初中以前,每星期日如常入屯門,大人忙於嚦咕嚦咕,細路如我就只有等,惟有用自己的方式打發時間。屋內有一隻叫「高B」的喵星人,經常被我戲弄,細路仔真係好邪惡⋯⋯ 還有書,大舅父房內的獵奇書和二舅父房內的歷史書也充實了我的時間,當時看了很多地球奧秘之類的書,還有一本「符碌成」(傅樂成)寫的歷史書,都是我當年的恩物。
1984年,《新紮師兄》播放那年,我在屯門受了傷,在外公家被一煲滾湯灼傷。淋到嗰吓唔算痛,最痛嗰吓係換藥,扯開黏著傷口的紗布痛入心。不過當時最深刻的並唔係點痛,而係每次幫我換藥的女護士,短髮脫俗溫柔,第一次有心動的感覺,佢當時還幫我改咗個花名叫「好姐」,睇過《新紮師兄》的會心領神會。其後短髮護士沒有再來,換來一位貌似《功夫》哨牙珍的粗魯護士,每次換藥都俾佢扯到出血⋯⋯
其後,家裡發生點狀況,令我對屯門有了很大的陰影。
傷口留低嘅疤痕,掂到仍在痛,即係仲未好番。
這陰影一直到近年才能放下⋯⋯
那年大約是1989,咁啱又得咁橋,我對屯門的回憶就在這一年突然止住了。
上星期坐著67X巴士,從長沙灣道轉入彌敦道嗰吓,突然有份莫名的放鬆,想起那些年搭66號巴士,在長沙灣道轉入彌敦道,見到「金都商場」的一刻,即表示快要落車,好快就可以番屋企。